💕离岛

【海贼乙女】剑与鞘（二）

目录：

（一）

前篇走上面，后篇在下面ww

（三）

#香克斯单人向

#渣渣文笔预警

#ooc预警，ooc归我，ooc真的归我！

#长度预警

#撞梗致歉

#祝食用愉快

#完了完了，三篇没法完结了，阿西——

谁叫香克斯有面子呢，我不敢不给他面子啊（摊手）

（5）

 

“你们这群小鬼头！都给老子小心着点啊！”店家大叔粗壮的小臂上层叠摞着装满菜肴的碗碟，你回来时他正一边咒骂一边闪避着在餐馆内来回奔跑冲撞的男孩子们，试图把可口的菜品安全地送到客人的桌前。

 

见到负着剑撩开暖帘走进来的你，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只是从嘴角延伸至眼尾的刀疤太过刺目，给这个憨厚的笑容增添了几分狰狞的意味。

 

“今天意外地回来挺早啊，阿鸢丫头！”阿尔巴大叔招呼道。

 

“哎！是挺早的，今天运气好，出门不久就有‘猎物’自己往我这剑上撞。”你随口高声回答着，在走过他身边时刚好拦住他那三个调皮的儿子，最小的那个托在肩上，剩下两个半大的拎着领子一手一个，顺手解决了阿尔巴的危机。

 

半是言语威胁恐吓半是用刚买的糖果糕点诱哄地忽悠走了男孩子们之后，你转头问他：“莉莉呢？”

 

“在后面花园里晒太阳呢，她今天的气色倒还不错。”阿尔巴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但手里的动作意外平稳，回答你时的气息也丝毫不乱。

 

“那我先去看看她，等下再来帮大叔你的忙。”你说。

 

“我这里还忙得过来，你去陪她就好。”说着他粗粝的声音里便充满善意的嘲弄，“而且，帮忙就不必了，就凭你这丫头的力气，指不定我这盘子还要多碎几个，再碎下去，我这餐馆也开不成了！”

 

你面上微微郝然，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知道了”，便飞也似地逃向屋后，把阿尔巴大叔的大笑声一并甩在了身后。

 

“哟，阿尔巴，这就是借住在你店里的那个让海贼闻风丧胆的海贼猎人啊，这看来看去怎么都只是个小丫头啊！”旁边有客人揶揄道。

 

阿尔巴嘿嘿一笑，动作精准地把餐盘放下，牛扒汤汁一滴未洒，道：“莱塔，凭你这样的眼光在伟大航路上混，可是早晚会吃亏的。”

 

“你仔细看看，她可不是什么普通小姑娘啊，”阿尔巴说道。

 

他回忆着那个雨夜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扛着奄奄一息的莉莉疯狂地敲着他的店门，浑身湿透狼狈不堪，黑发紧贴在脸侧，唇色惨白，可偏偏一双眸子昭昭，有如幽深的潭底卷动着暴风疾雪。

 

“求你……”你的语气干涩，把“求”字咬的那样重，你说，“求你，救救她。”

 

在你和莉莉住下很久之后，当阿尔巴真正知晓了你们的经历时，才知道那一晚，是这个小姑娘人生中屈指可数的一次，在别人面前折下了这一身铮铮傲骨。

 

而此时的他回想起那夜的场景，斟酌着语气对着周围侧耳倾听的客人们缓缓说道，“非要说的话，她是我见过的，最锋利的剑与刀。”

 

（6）

 

你拎着装着甜点糕饼的纸袋直扑后花园，刚一转过栽满蔷薇花丛的转角，就看到了紫藤花架下阖眸熟睡的少女。

 

即便你有意放轻了脚步，却还在她三米外的地方被发现了。

 

“欢迎回来，鸢。”金发少女睁开眼，眉睫轻颤，恍若一只翩跹的蝶，但那双眼睛里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拢起了迷雾海域里多年不散的雾气。

 

她缩身在藤椅里，小小的一只，从毛绒绒的毯子里伸出一只细瘦而苍白的胳膊，青色的血管在那上面舒展着清晰的脉络。她整个人像一张白纸一样单薄。

 

“你又成功发现了我，莉莉。”你笑着说，“无论怎么小心，我总是瞒不过你。”

 

“鸢已经很厉害了！”她真心实意夸赞着，抿起的唇角边陷下一只小小的梨涡，“可是像我这样目不能视的人，能凭借的也只有一点点灵敏的听力了。”

 

你握着她柔软却冰凉的手，听到她继续说道：“而且，我闻到了丽莎阿姨家做的小甜饼的香气。”

 

“是是是，你可真聪明。”你拖着相当夸张的调子夸赞她，把温热的纸袋往她怀里一塞，“是丽莎阿姨店里新出的玫瑰饼，她说按照你喜欢的口味调整了甜度。我可是一路揣在怀里赶回来的，要不要尝一下？”

 

“嗯。”她微笑着点点头，刚要打开袋子却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地那样用力，仿佛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面上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她是枝头最后一朵春花，将要死在春末的风里。

 

你慌忙去拍她的后背，莉莉又瘦了，骨骼嶙峋，甚至能摸到背部凸起的骨节，像一只瘦弱的只剩皮毛的猫咪。你看到她唇角溢出一抹鲜红，又被她迅速用手腕擦去了，匆匆拉下衣袖掩盖那朵刺眼的红梅。

 

你只装作一无所觉，自顾自地用最最平常的语气和她聊天。

 

 “今天的个工作很顺利，又赚了些钱，再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够为爱丽赎买下自由了，甚至连回去的路费也不在话下。”

 

“其实要不是遇见了个怪人，我还能把一份不错的赏金收入囊中。”你想着那个奇怪的红发男人，话语微滞。

 

“再有就是……过几天晚上我要出去趟，”你顿了顿，迟疑一瞬还是轻声开口道，“我要去一趟‘霆之谷’，上次医生说的那种可以入药的花，快要开了，而且……”

 

“不、不行！”莉莉气息不稳，细瘦的手指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死死攥住了你的手腕，无机质的眼睛下意识看向你的方向，“现在正好是雷雨季，你去那里会比平常更加危险，而且，也不必再为我的身体费心了，它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自己是知道的。”

 

你看着她病弱的身体和无神的双眸，压下去了心头几分郁气，出口的声音依旧温柔平和。

 

“你看看你，总是不听人把话说完，”你平静地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么，人们都说霆之谷中心生长的那棵树，是世间少有的坚韧树种——宝树‘亚当’。如果能取一枝它的枝桠来做“渊”的剑鞘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我这次去，主要是去找做剑鞘的材料，采药也只是顺便而已。”你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是……”

 

你打断了她的话，挑着嘴角把语调上扬，“而且呀，你也不必担心我，说起来，我今天可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帮手呢！”

 

“一定没问题的！”你拍拍她的发顶，语气郑重，再次说了那句不知说过多少次的承诺，“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一定会把你和爱丽一起送回家。”

 

“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你说。

直到你捂热了她的手背，才得到了一声回答。

 

“嗯。”她的声音极轻，几乎要湮没在晚风里，带着抗争不过的倦意，怕是你刚刚说的要去‘霆之谷’的话把她吓到，又耗费了不少精神。

 

“但是你要保证……安全回来。”她道。

“好。”

“再多睡一会儿吧，晚饭过些时候才好。”你替她掖好毯子的边角低声说道，在确认她入睡之后才轻声转身离去。

 

确实不能再等了。

 

医生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要让她活下去，哪怕前面是鬼门关，也要闯上一闯。

 

就算这天要夺走她的命，还要先问问你答不答应。

 

况且……你这不是还拐到了一个好帮手么？

 

你想。

 

（7）

 

时间倒退至今日上午。

 

热烈的阳光从深色百叶窗的罅隙里挣扎涌入，空气中有细小的灰尘飞舞，即便是在这让人昏昏欲睡的时间，这处酒馆可实在算不上安静。

 

你在众人的哄堂大笑声中抱着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红发的男人，如果说伟大航路上的旅行有教会你什么的话，那可能就是不要凭借第一印象去判定一个人。

 

比如一副行将就木模样的病人可能是掩藏的强盗，唯唯诺诺的孩童可能是常年的扒手，又比如……眼前这个看上去闲散至极不修边幅的男人。

 

也许就会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你尚算平静的目光扫过他上身的白衬衫，只系了一半的扣子，裸露着大半精壮的胸膛，小麦色，肌肉匀称，倒也称得上一句“养眼”。可是在看到他大红色的腰带、松松垮垮撑在腰间的七分裤以及脚上蹬着的人字拖后，你打算收回前言。

 

最后你把目光投向了他腰上的那把剑。那是一把西洋剑。剑身细而长，萼绿色的剑柄，鎏金色的护手。这种剑，长于穿刺，不善劈砍。

 

他就坐在窗边，没有阻止同伴的哄笑，也没有想为自己辩解着什么，只是擒着一抹笑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任你打量，同时，也观察着你，还有你怀里的“渊”。

 

老头子曾说，“虚与委蛇”这种事，只在两种情况下能做，一是你实在打不过，缓和气氛争取逃跑时间；二是你能打但是不想打，或者对某个人抱有某种兴趣，先敷衍一下试探试探。

 

你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属于第二种情况。

 

“刽子手”克莱德的赏金已然算是到手，在被人看到出手过程后再继续对“黑蛇”巴沙下手，怎么看都不是个好选择，虽然心动也只能放弃，但是忽然蹦出来的这个人上赶着让你买他面子，卖了人情不回回本的话，也太不符合你“礼尚往来”的风格。

 

你无视周围的吵闹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微笑着，默不作声。

 

正当众人好奇你这一举动的目的时，你终于绷不住冷硬的神色，“噗呲”一声笑出来。

 

寒光一闪，剑刃轻吟，你手中的“渊”已经指在了他的腰侧。

 

周围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身后带着绿头巾的胖子把手里的鸡腿停在了嘴边，右边没有眉毛的家伙肩上的猴子停止了动作，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则叼着烟卷，冷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你闭上眼，把“渊”的剑尖抵上他的剑柄，良久后才睁开。

 

他还是那样轻松的表情，似乎笃定你的动作并不会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错。”你难得夸赞一句，“你很强。”

 

少女用娇软的声音说出这样正经的夸赞，似乎没有多少可信度，但你刚刚的行为足以证明，你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人会骗人，但是剑不会。一把好的剑知道自己应该跟着什么样的主人。”你自顾自地收回剑刃，看着他暗金色的瞳仁道，“而你的剑对我说，你很强。”

 

“多谢夸赞，”他接受良好，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挑挑眉，目光落在你怀里说，“你也很不错。”

 

相对于过分散发男性成熟魅力的样貌来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他就用这种快活的声音敲击着你的耳膜，“你的剑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话不多说，我喜欢你。”你笑着说出相当大胆的话语，“所以这个面子我买了。”

 

不出预料地听见了众人小声的吸气声，而身上停留的目光也愈发八卦而炽热。

 

“哈哈哈哈哈哈头儿！你这是被人家小姑娘告白了啊！”

 

“不错啊头儿！这面子到底是卖出去了！”

 

起哄声又起，你不得以抬抬手把它们压了下去。

 

“可是……”你意有所指地看了正襟危坐的巴沙一眼，故作惋惜地摇摇头，“我觉得这笔买卖我做的很亏。所以……”

 

“这样如何，我买你一个面子，你帮我一个忙。”你说。

 

“什么忙？”

 

你一手抱剑，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压低身子俯身迫近，柔软的嘴唇贴近他的耳侧，用仅能被你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出了条件，温软的话语裹着撩人的声调和潮热的吐息，直往人心底钻。

 

几句过后你迅速抽身而去退到正常距离。艾琳娜说，欲擒故纵才是女人的好把戏。

 

“这听起来似乎是相当有意思的一件事。”他摸着下巴笑出声来，“我答应你。”

 

识情知趣的答复，很合你的心意。

 

“那么，三天后的傍晚，我们不见不散。”留下暧昧不清地一句话后，你推门走出了酒馆。

 

“头儿！那个小姑娘和你说了什么啊！你最近不会真的喜好这一口了吧，再怎么厉害，那也还只是个小姑娘啊。”

 

“瞎说什么呢，头儿是那样的人么！他肯定是先答应下来再伺机拒绝，还不是害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伤了人家的心。”

 

“就是！你这家伙，头儿的心思，是你能琢磨透了么。”

 

“可我怎么觉得，头儿刚刚的眼神，也挺期待的啊！”

 

其余人：“……”

 

众人互望一眼，然后难得一致地把视线投向了香克斯。

 

香克斯在这一众或八卦、或好奇、或嫌弃的视线里苦笑着揉揉额角，“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能多给你们的船长一些信任么？”

 

“什么事也没有，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低头摸着“格里芬”的剑柄，“我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该死的好奇心而已。”

 

出于对船长的信任，大家一致选择不再探究，酒馆里又一次被喧嚷快活的气氛笼罩，只有贝克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香克斯？”

 

“放心吧贝克曼，看来是我，不，应该是我们……”他看着“格里芬”低声说，“我们遇见了位老朋友。”

 

“所以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他说。

 

“原来是这样。”贝克曼掐灭的手里的烟，“但是香克斯，实际上每当你说让我放心的时候，我是最担心的。”

 

因为操心而华发早衰的副船长长叹一声，“记得少惹点麻烦，香克斯，咱们经费不太够，下次可能都修不起船了。”

 

麻烦制造机香克斯：“……”

 

（8）

 

“阿尔巴大叔，碗碟都洗干净了，我很骄傲地告诉你，今天我只洗碎了四个碗！”结束晚间工作后，你甩着手从后厨刚一出来，就对上了阿尔巴那张铁青的脸。

 

你心里“咯噔”一跳。

 

不至于吧……昨天洗碎了十个都没有这么生气，今天就洗碎了四个，怎么就生气成这个样子了呢？

 

“小~~阿~~鸢~~”这百转千回的娇媚语调一出，你立刻就明白了阿尔巴生气的根源。

 

明白归明白，但你立即就做出了一个十分不厚道的决定——跑！

 

……反应慢了，没跑的成。

 

天知道艾琳娜这个奇女子为什么都把天赋点点在了速度和敏捷上。

 

“唔唔……艾琳娜你抱得太紧了，你的胸！胸！快把我闷死了！”你舞动胳膊奋力挣扎着，急于从这旁人看来甜蜜的痛苦中脱身而出。

 

“艾琳娜，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要随便到我店里来！”阿尔巴大叔涨红着脖子，“特别……特别是不要穿着这样暴露的衣服！这么轻佻的样子会带坏了我的孩子们！”

 

“不识情趣的老鳏夫，”艾琳娜穿着紧身吊带包臀裙扭动着腰肢，“这可是当季最流行的款式。”

 

“而且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我们家小阿鸢，就是打扮，我也是打扮给小阿鸢看！”她轻声笑道，“你看，小阿鸢这不是很喜欢么，今天都对我热情了不少。”

 

好不容易快要脱身却发现被带子勾住了头发的你：“……”

 

“你找阿鸢丫头也不行！你这样放浪的性格早晚会带坏了人家小姑娘！”作为救星的阿尔巴大叔通红着脸、偏着头过来把艾琳娜扯到一侧，这才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你。

 

阿尔巴从托盘上取下两杯果汁放在你们面前，看着被强制性裹上一张毯子的艾琳娜，很好心情地问道：“你最近不应该很忙么？最近岛上来了那么多海贼，你的店里应该客如潮来才是。”

 

艾琳娜风情万种地把用小指勾着耳侧的红发撩到耳后，“是啊……是挺忙的，忙着保证姑娘们的安全。”

 

“在这个岛上，皮肉生意虽然也算生意，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做的。”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而和海贼做生意，危险系数更高，那些可大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所以别的店怎样我管不着，我家的店最近是不会再开了。”

 

“都是些苦命人，何苦再不明不白地多受委屈，而且本来我家做这些的姑娘也不多，索性暂时关店避避风头。”她说。

 

你咬着吸管，静静听着，却不由想到要是艾琳娜知道你和一个海贼交换了条件会是什么反应，不，如果是她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问你那个人帅不帅吧。

 

……倒还算帅，只是穿衣品味不太行。你漫不经心地想。

 

“而且小阿鸢救我脱离苦海，人家自然是要为小阿鸢守身如玉的啊！”一个不妨，你又被揽入了甜蜜漩涡，接着脸上就多了几个红唇印。

 

你冷静地把她推开，在艾琳娜哀怨的眼神里用纸巾驾轻就熟地擦掉脸上的唇脂。

 

“说起来，最近这些海贼团里来头最大的，也就是红发海贼团了吧。”她搅动着吸管，妃色的蔻丹如同飘落的牡丹花瓣。

 

阿尔巴大叔闻言插口道：“确实是，红发的地位可不是那些小喽啰能比的。”

 

“红发？”你疑惑出声。

 

“是啊，红发香克斯，”艾琳娜好心替你解释，“听说是新的四皇呢，年纪还不大，就能和白胡子、凯多和夏洛特并列。”

 

看着你疑惑的表情她伸出食指点点你的额头，“不过小阿鸢一向不爱看这些报道，通缉令也选择一些价格不算很高的海贼，所以你不知道的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

 

心中疑窦丛生，你嘎吱嘎吱咬碎了嘴里的冰块，咽下去后才问她，“你说的这个叫香克斯的家伙，他是不是有着红色的头发，左眼有三道疤，胡子拉渣，不修边幅，武器是一柄西洋剑？”

 

“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你平静地说，“我随便猜的。”

 

艾琳娜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在你脸上停驻几秒，似乎要找出你撒谎的证据，可惜失败了。于是她娇俏地笑道：“那我们小阿鸢猜的可真准，一字不差，就像是亲眼见过一样。”

 

你垂下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杯，然后猛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冲艾琳娜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问：“你说的这个红发，他值钱吗？”

 

“你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他是那种……那种……很有男子气概，看上去就……而且四皇嘛，赏金是天价，那肯定是英俊多金的男人诶！”艾琳娜把“英俊多金”四个字咬的很重，而你只听见了“多金”两个字。

 

也就是说……他很有钱咯。

 

“够了！我明白了！”你拍案而起。

 

“哎！阿鸢丫头你要去哪？”阿尔巴问道。

 

“练剑！”

 

艾琳娜：“可是明明都这么晚了？”

 

你深沉地长叹一声，“剑练得好了，才能生钱啊！”

 

……才能生很多很多名为“红发”的钱。

TBC.

后一篇指路：剑与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