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

#长弧选手,超长待机#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
心有戒尺,行有所止, 见素抱朴,守静彻冗。
若不得其法请严词厉色。
使我规行。

海贼乙女】基因改造人会梦到金色花么?[进度30%]


  


#旧文修改重发,原名《荒诞童话》,能发几篇取决于lof审核放过我几次。


#文斯莫克向,多人乱炖,三观预警!!!


#狗血预警,剧情十分狗血及时自救谢谢!


#渣渣文笔预警,微刀预警


#慢热预警,姓名预警,人称混乱预警,掉落更新不定!!!


#ooc预警,ooc归我,ooc真的归我!缺乏人物分析仅供娱乐!


#长度预警


#撞梗致歉    


前篇进度:【10%】 


前篇进度:【20%】 

  

  

  

海浪轻缓,暮色倒悬


远处的天空是片野火烧遍的原野,像是谁人餐桌上翻倒了一杯番石榴汁,玫红汁液侵染纯白的餐巾,浇灭云层之上金色的余焰。


你在港口,在大海上,在一座海上堡垒的塔尖。


——你在杰尔马66的领土之上。


十八年来第一次踏出阿普罗希亚的土地,这种感觉奇妙又难以言喻,心脏跳动如擂鼓,唯有指尖摸上腕间安静的阿多尼斯时,你才能在澎拜的心跳声中觅得少许安宁。


这里是个玫红色基调为主体的房间,茶明几净 雕刻华丽繁复的桌椅都被牢牢固定在船体的地板上,大开着的合页窗玻璃明亮,直直朝向远处浩渺无边的蔚蓝。

你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身上披着的是蕾玖刚刚让仆人拿来的羊毛毯,而整个房间里萦绕着某种能让人心安的熏香气。


“奶和糖?”

文斯莫克.蕾玖换上了舒适的便服,隐匿去了方才的杀伐,那双善于操纵毒雾的、纤细又洁白的手持起奶盅瓶,示意性地看向你,蓝到极致的眼眸里染上惑人心扉的紫,像极了你儿时钟爱的那片鸢尾花田。


“都可以,谢谢。”

你点点头,轻声道谢。


蕾玖看着你笑起来,清透眸色潋滟而温柔。

真奇怪,虽然是和她弟弟们极为相似的容貌,但是却明显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不同,那是某些更加真实的“温度”。


“很抱歉擅自将你带来这里,王女殿下……”

“是我个人认为远离王宫更有益于您心情的平复。”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误解,她看着整个人裹在毛毯中的你,略微思索了下,然后往茶杯里足足加了五茶匙的糖和奶。

然后她将杯子推向你,

“有人曾对我说吃到甜的东西会让人开心起来,希望这也会对你有些帮助,或许……能让你在这里不会感到太过拘束。”


“谢、谢谢您的关心,”你迅速拿起那杯茶,将它捧在手心然后小声回答说,“我很好。”

“我是说……经过您的帮助,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这是实话,远离了王宫那个藏污纳垢的恶心地方,又见不到那些道貌岸然的贵族和只会将你视作玩物的无礼之徒,感受着窗口涌动进来的清凉晚风,你必须得说,你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如此神清气爽过。


虽然你还需要按捺住心底这份小小的、隐秘的雀跃,还要记得紧紧咬住下唇让其苍白,来维持着一副柔弱少女勉力支撑的表象。


数十年如一日的反复研习让你早就学会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株无依无靠的莬丝花,即便是同性,也该为此一瞬的只影伶仃而心生柔情。


于是你怯懦抬头,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蕾玖眼眸里的自己。

端坐于落日最后余晖中最后的玫瑰,初绽即谢的金色花蕊,一位有着淡金色长发的美丽公主,却苍白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永远沉睡。


而蕾玖看向此刻的你,在这一刻忽然有些理解了那几个人渣这次为什么不约而同地对你情有独钟。


很美。

温柔的、柔软的,存在于他们久远记忆中的……

极其脆弱的美。


就像是蝴蝶振翅时的金色鳞粉,坠落的细小星辰,消匿于夜空也不过只一瞬。


那他们也是像她一样,是从中察觉了令人缅怀的某种温柔,因此而寻觅过来的么?

不,不可能的。

蕾玖轻轻抿了一口红茶,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那些所谓的弟弟们啊……可是父亲最成功的试验品,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么重大的失误的。


所以……那应当只是巧合而已。

蕾玖想。


“您……”

眼前之人的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于是她凝眸,望向那双蔚蓝清澈的眼睛。


多么好懂的一张脸啊,那些混杂着感激、柔和、小心翼翼的情绪,很容易就能被读出来。


“怎么了?”

她听见自己用无比轻柔的声音说。


“虽然不知道您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您出现在那里,救了我……为此,我还没有向您表达过正式的感谢。”

你的右手轻抚前胸,微微低头

“谢谢您的出手相助,蕾玖大人。”


蕾玖放下茶杯。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在意,只是一点点麻痹神经的毒素,但是……”

你听见她说,

“你没有中毒。”


你对上她的眼睛,敏锐地发现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了起来,鸢尾花开始结上一层若有若无的幽幽的冰霜,

“我并没有刻意控制毒雾的范围……这很神奇。”


来了。

你想。


重要的不是如何掩藏自己,因为虽然知之甚少,你毫不怀疑像文斯莫克这样强大的家族会有自己的能力优秀的信息收集网,那甚至可能远胜于王国内最有权势的老牌贵族,所以被怀疑是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全部。

所以重要的不是如何隐藏自己,而是给他们的怀疑方向还不太正确的时候就提供虚假的证据,导向有利的方向,做到这点或许有点难,但是相对容易的做法是……先把自己摘干净。


这场闹剧里,从头至尾都要做个全套的戏,像一朵真正的莬丝花那样,至死都要对自己天真的判断,深信不疑。


于是你轻轻吐出一口气,开始为这次的剧本提笔。


“这不神奇的,蕾玖。”你的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杯托,轻声说道。


但是话刚出口你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于是忽然变得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好意思,真是失礼……但是我能这么叫你么?我是说,叫你蕾玖?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毕竟是我太……”


“当然可以。”

她微笑着打断了你絮絮叨叨的话语,

“不要紧张,安。”


你松了一口气,

“呼……谢谢,谢谢你的体贴,蕾玖,毕竟将你当做朋友的话,也许能让我更容易讲接下来的故事。”

“如果你是这个国家的子民,那么你对于我没有中毒这件事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你看着窗外,血红色的云霞,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同样有着如此残酷颜色天空的下午。

心脏中的情感抽茧剥丝一样纷纷抽离,徒留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那是因为在我年幼时,我的母亲就对我用过了世界上最厉害的毒药,注定让我一生都深受其苦。”

“这个王国的人都知道。”

你放下杯子轻声说,

“她想杀了我。”




“妈妈”。


那是上下唇轻轻相碰就能发出的简单音节,是孩童牙牙学语时会吐出的第一个简单词汇。

但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你才知道,你和别的孩子在这方面是多么地不一样,你第一次称呼那个女人为母亲,是在她如此要求之后。


“从今往后,你可以开始叫我‘妈妈’了。”

记忆里是如同命令般的,被告知了这样的话语,你偶尔也会在梦中梦见这一幕,但是也和回想时一样,看不清记忆里她的表情。


对于她的记忆,你记得最深刻的,是关于她是个世间难得一见且不可多得的美人,甚至在很多年后你看到了世界报上海贼女帝和人鱼公主的登报照片,也会生出一丝同她相比稍逊一筹的感概。


但其实她真实的样子,你已经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妈妈,是,什么意思?”

而那时年幼的你仰着头,以尚且模糊的口齿、不连贯的语句艰难地如此询问她。


记忆中那双漆黑的眼睛停驻在你身上良久良久,你总觉得那双眼睛应该漂亮的如同夜空辰星,深邃地神秘又迷人,仿佛埋葬着大地亘古的传说。


你觉得她会摸摸你的脑袋,或者说她应该来摸摸你的脑袋。

就像是你日后见过的很多母亲都会做的那样。


但是她没有。


“没什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她那时的语气很平静。


“称呼……就和我的名字一样?”

你仰着头继续问。


“是的是的,就和你的名字一样。”

她奇怪地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

“或者说……我想应该是的,对,就和你的名字一样。”

“小蒲公英。”


那时候的你还不叫安普洛西雅,也不是王国最美丽的金盏花,你只是个穿着不合身旧衣服、拖着一只被歪七歪八针脚缝补地看不出来原本样貌的布偶熊的小女孩,整日里在森林间漫无目的地游荡,抓着粗壮树木上的藤条和鸟雀一起嬉闹,混迹在花丛间和蜜蜂蝴蝶一起唱歌,饿了偶尔会吃点浆果,渴了就喝山泉溪水,困了会钻进熊或者蜜獾什么的洞里去——他们总是很欢迎你。


但是这些情况在女人到来之后有所改变。


你有了妈妈,然后有了虽然缝补地很难看但是会干净很多暖和很多的衣服,有了经常有股焦糊味道但是足够热乎乎的吃了不会再肚子痛的饭菜果腹,也有了虽然有一点点漏风但是不会有虫子咬的床铺可以睡觉——你甚至邀请了自己的蜜罐朋友来做客,和他们一起分享你的床铺,你的妈妈不会介意这种事情,不过你的朋友们可能还是更中意它们自己亲手挖出来的洞穴,那时候连你心爱的布偶熊也经常会被洗的湿漉漉的,夹在木屋外的晾衣绳上,在晴天里的蓝天白云下晒太阳。


女人给了你这一切,她说你还得再有个名字。

什么名字好呢?

她把起名权交给了你。


“那个……是什么?”

“我很喜欢它。”

你指着漫天遍野的金色星星问她。


她告诉了你答案。

于是你选了那时候你最喜欢的花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姓名。


那些金色的,小小的花,春日的野地里遍地都是,奋力地生长,狂风暴雨也不会畏惧,有着令人诧异的顽强生命力。

然后当花期结束,它们会变出来毛绒绒的种子,飞呀飞,飞到海角天涯,飞到遥远遥远的天际……

但是不管它们飞的多远,你都能听见他们说话。

借由你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阿多尼斯的帮助。

它们会给你讲许许多多外面世界的故事,于是作为回报,你选择和它们拥有一样的名字。


黛德兰温。


小蒲公英。

而女人总会这么叫你。


当你有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她说,你可以叫她妈妈了。


于是你问她,问她妈妈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你问她说,

“这个称呼是你自己起的么?就像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那样?”


“是也不是。”

女人思考片刻后说,

“是当你这么称呼我时,”

“‘妈妈’便有了意义。”



“你的妈妈好像很爱你。”

蕾玖是个很好的听众,即便是听你回忆那些儿时温馨却难免旁人听来无趣的小事,她也会适时应和,然后引导你继续倾诉下去。


于是你也就多讲了些自有记忆以来就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故事”。


但期间,你并没有错过蕾玖每次说出“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那短暂的、十分不容易被察觉到的停滞。

但是你装作恍然无觉,只是勉强地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道,

“是的,人们总是说,母亲总是无私地爱着自己的子女的,我也曾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后来……”

“我也不知道了。”


“后来……就是我的父亲找到了我们,他说自从很多年前和母亲分离之后就一刻不停地寻找她的踪迹……他甚至一眼就肯定了我的身份,作为他的亲生女儿,因为我们如出一辙的金发蓝瞳。”

“然后我和妈妈被带回到了王宫。”

“但是我想,可能是母亲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又或者说,父亲并不和我们想象的一样是个深情且专一的人,他爱慕母亲的美貌,也爱慕其他拥有着与母亲不同美貌的女子,而母亲她……为此郁郁寡欢,甚至经常把和父亲容貌相似的我当做发泄怒火的对象……”

“再之后,就是这个国家的人民都知道的……那场邪恶的仪式,母亲对我下了毒药,并且妄想通过魔女的巫术来挽回父亲的心,而我……就是祭坛上的羔羊,这片土地上最后的祭品。”

“如果不是照顾我的侍女有所察觉,或许我今天应该就成为了某处花坛下的一捧灰呢。”

“我也就不能和你坐在这里,没头没尾地讲这些过去的故事了。”

你故作语气轻快,苍白地笑笑,想喝口茶,却发现茶已经凉透了,手不知为何也抖的厉害。

这才发现,好像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开始哭泣的原因。


“没关系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和悲伤,对着蕾玖,却更像是对自己说,“或许算是因祸得福吧,她当年给我灌下的那些巫毒非但没有将我杀死,反而锻炼出了这具孱弱身体的耐性,虽然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明晰她那么做的缘由。”

“但是我明白,她是都知道的……知道那么做的话,她自己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她都知道的,妈妈……是知道的。”


“所以她是走向了自己选择的结局。”

你用着极其陌生的声音淡淡地说,

“就像是父亲说的那样,至高无上的纯洁火焰,终究会烧尽所有的罪孽。”


当黑夜完全吞噬霞光,夜幕笼罩天际,今夜星辰黯淡,汪洋化作夜晚里一头漆黑的安静巨兽。

  

城堡里点了灯。

  

一片安静中,唯有少女偶尔压抑的抽泣声。


“……我很抱歉。”

安静之中,蕾玖说,然后,又像是很久很久之后,你又听见她轻轻地问,

“那你会恨她么,恨她为了自己的意愿而抛下了你。”


是在……问你么?

  

是的,这个问题,理应有个答案。


“不,我……”

你摇摇头,刚要开口说话,房间的门就被人暴力破开,爆破的罡风席卷而来,如果不是蕾玖眼疾手快闪身过来及时护住你,你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被这冲击波波及然后飞跃窗户,支离破碎地飞到大海里去。


而烟雾还没有散尽,你就听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过于张扬的声音。

  

随即看见的是那绿的扎眼的发色。


“你这里的门怎么这么不结实啊蕾玖,”

“我可就只是敲了一下门而已。”

来人颇有些无赖地说。


而蕾玖已然收起了方才温柔的片刻神色,真正说得上是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她看着这个愚蠢至极的人渣弟弟——他还没有收回胳膊上强化的肌肉。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幅兴冲冲炫耀的模样像极了那些在心仪雌性面前展示自己羽毛的雄性。


“你来干什么,勇治。”

你发誓这是你第一次知道蕾玖的声音还能这么冷淡,冷淡到趴在她怀里的你即便裹紧毛毯都能感到气温骤降。


“当然是来取回我们的东西啊……”文斯莫克.勇治扬声说:“要我说,那些细皮嫩肉的家伙们可真不经打,不过一拳就能死一片,要不是尼治坚持让他们吃点苦头,处理他们哪里又需要那么多时间。”

“伊治和尼治他们又被父亲叫去了,所以我来接她。”


“还有你,对就是叫你,你听不见吗?快出来跟我走!”

他是在对你说。

虽然知道回去的结局不可避免,但是离开蕾玖的庇护还是不免脚步沉重。


蕾玖也可能是发觉了这一点,挡在了你的面前。


勇治望着这一幕挑起卷卷的眉毛,

“喂,蕾玖,难道你要违背父亲大人的意志么,还是说你也……”


蕾玖并不理睬,只是回身替你整理好衣衫,然后她低声对你说,

“如果你不愿意回去……”


你笑了,轻轻摇头,

“没关系的,我真的已经感觉很好了。”

你说,

“和蕾玖在一起,很让我放松,而且把一切都说出来真的让我感觉好多了,所以别担心我。”


于是你探头看向勇治说,“那我们走吧。”


“哦对了,还有刚刚你的问题,蕾玖……”

在离开之前你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她,轻声说道:


“我恨她。”

  

“我恨了她很多年,但是一旦想起她是我的妈妈,有时在这冰冷的快要死去的心中……总还能找到一丝柔软……”

“所以我还会继续恨下去的,只有这样,我才永远都不会忘记她。”

  

然后你没去看蕾玖的表情,转身离去。


你想今天你对蕾玖说了很多话,真真假假。

  

但唯有最后的这一句。

  

即使是亲口说出的你,也难辨其中心情的真与假。



tbc.


(评论区请不要放屁股,谢谢!)

  

后篇指路:【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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