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

#长弧选手,超长待机#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
心有戒尺,行有所止, 见素抱朴,守静彻冗。
若不得其法请严词厉色。
使我规行。

【星铁乙女】《不会当女装大佬的行商不是好情人》


#【2/5】篇,预计五篇完结,主桑博

#你≠开拓者≠星;可代


#激情码字,逻辑死!


#有私设! 渣渣文笔预警!姓名预警!微刀预警!


#ooc预警,ooc归我!


#撞梗致歉 



前篇进度:【1/5】 

  

【她想。】 

【也许多年后回顾,才发觉当初的选择,竟决定了一生的道路。】


   

  

严格来说,你和娜塔莎是同一个老师手底出来的学生,她年岁比你长,懂得也比你更多,对你而言,是知心好友,但也更像是温柔姐姐一般温暖的存在。

  

娜塔莎出身于下层区,但她的养父母都是儒雅随和、在业界内享有盛誉且桃李遍布的著名医生,而她的哥哥也在医术一途上有骄骄天资,所以在家庭环境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凭借着自身的聪慧刻苦,娜塔莎也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这一济世悬壶的伟大职业中来。

  

你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她。

  

那时候,你的父亲为了博一个贵族的好名声,又或许也是为了在日后哄抬你的身价,依然固执地用各种各样的贵族课程来填充你,其中有些很有用,有些……只是好看的花架子。

但是你仍然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汲取知识。

  

杜莎女士是你草药学的老师,而娜塔莎,是她最得意的学生。

  

因此在杜莎女士因病休假的那段日子里,娜塔莎曾担任过一段时间你的代课老师。

  

那时的你因为接受的是传统贵族家庭课程的教育,并没有去学校和同龄人一起接受课程学习,所以你的朋友很少,甚至,也可以是说几乎没有。

家里年轻一点的侍女男仆从来不敢和你搭话,因为上一个和你多说了几句的女孩转天就被你的父亲以教授你粗鲁词句的理由辞退,而你经常能看到的,是那些被你哥哥带回来的同龄朋友们——你并不喜欢他们,或许是因为他们放在你身上打量的目光。

  

那些眼神并不是在展现友善或者尊重。

  

而娜塔莎的出现,是你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但却是你这辈子足以称得上幸运的事情之一。

  

所以你永生都不会忘记那个云霞满天的傍晚,拎着咖色手提箱的女孩按响了大门前的电铃,你抱着厚厚的书本走出房间,就听见了她在门口和女仆的交谈声。

  

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你有些好奇地看向她,看向那个似乎比自己年长的女孩。

  

她从和女仆的交谈中抽身,抬起头便也看见了你,玫瑰色的眼眸在夕色渲染下流淌着别样的美丽,你仿佛嗅到花草的清苦甜香。

于是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下楼梯。

  

“您好薇薇安小姐,我是娜塔莎,很高兴见到您。”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将由我来暂时担任您的草药学老师,希望我们能拥有一段不错的时光。”

逆着霞光,她微笑着对着你伸出了手。

  

看着那只手,你有些迟疑地轻轻握了上去。

你的手心潮湿,有着因为紧张无措沁出的汗水,但是那只手温暖干燥。

  

握住它,就像是握住了门外的一束光。

  

  

  

  

  

  

  

娜塔莎卓越的家世和杜莎女士的介绍信无疑在你父亲面前博得了一个好印象,也让她顺利地在这幢老旧的宅邸里立住了脚。

现在想来,那真是段少有的快乐时光。

  

娜塔莎的到来与你而言,就像是沙漠中的清泉,荒芜之地的绿洲,那时的你对于未来无助又彷徨,她是你在瑀瑀独行的暗夜里唯一抬头便可得见的辰星。

  

她会在哥哥和那些狐朋狗友又一次调笑你,言辞隐晦地拿你的身材样貌当做下流谈资时站出来,温和客气但又不失严厉地警告他们的行为,然后在安抚你的情绪之后轻声地告诉你这些事情在她眼中的错与对。

  

娜塔莎好似有某种魔力,掌握着看穿人心的魔法,因此才总能看穿你的渴望和向往,替你偷偷带来那些父亲眼中的“违禁品”,小说或者是当下其他流行的事物,会真正关注你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态……你年轻的代课老师会悉心教导你学科上的知识,甚至此外更多、更多的道理。

  

她还会从你的父亲那里争取得到每周一次课外实践的申请,带着你短暂地逃离那阴沉沉的老宅……这段时间里,除了小部分时间是真正地用于了去植物园里的研讨学习,更多的时候你们都偷偷溜去别的地方,比如铁卫禁区的外围,能看见远处城郊雪原的城楼,甚至……贝洛伯格的下层区。

  

下层区通常是你们去的最多的地方,去那里的孤儿院——娜塔莎是孤儿院的管理者之一,除此之外,她还是下层区诊所的主治医师。

优秀的娜塔莎,你的榜样,你的向往。

  

按理说她应该很忙,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未缺席过你每周三次的家教课,从未又一次同你失约。

  

而那时候,一旦有机会,你和娜塔莎经常在下层区一待就是一整天。

  

她为孩子们进行义诊,而你通常会充当起小孩子最好的玩伴,无论是棋牌类游戏还是玩偶过家家,你总能很顺利地和他们打成一片。

  

也唯有在此时,你好像才能抛开那些所谓贵族规矩的枷锁束缚,仅仅是做一个小孩子眼中温柔有趣的大姐姐。

  

即便那些仰面看着你的小脸蛋经常因为四处疯闹钻洞爬墙而变得脏兮兮的,但是你总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们的笑脸更为珍贵可爱的东西了。

  

可是这段短暂而快乐的时光仅仅继续了半年。

半年之后,前任大守护者可可利亚毫无征兆地颁布了上下层区的分隔令。

  

  

  

  

  

  

  

禁令颁布的很突然,上下层的通行通道几乎是被立刻切断,当时还在下层区诊所看诊的娜塔莎和很多其他毫不知情的人也都被困在了下层区,而也就是从那时起,到现在为止的这十多年之间,你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当时可真是害怕极了,我去求了一切我能求的人,我的父亲、哥哥、我那时候的所有家庭教师甚至我哥哥的朋友……就只是为了能打听到多一些关于你的情报。”

“可惜没什么用处,除了杜莎女士绕开我父亲,在最后一节课上告诉了我一点她了解到东西并且宽慰我安心些后,我就再也没得到过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不过现在看来,比起我这边当时那些‘虚假’的人脉,还是你找的人更靠谱点……”

你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说,

“虽然不多,也只是靠谱了一点。”

  

“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或许重新回到上层区的这几天在其他人嘴里还能听到不少添油加醋的部分?哦千万别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继续看着我了亲爱的娜塔,安心,我从来不会把那些放在心上。”

“总之,就是那时候我的父亲深感时局动荡,生怕这场风波波及到自己,于是他辞退了我所有的老师,然后为我谋划了一场婚姻,或者说,一场又一场婚姻……妄图来拯救我那个烂到骨子里的家族。”

“可惜的是事情并不如他所想,我的哥哥支撑不起这份家业,我的丈夫们一个个的也都不太长命。”

  

“所以现在……那些曾经让他们为之疯狂的财富、地位、权力,虽然不包括好名声,但是上面那些也足够了。”

你放下咖啡杯,轻声说,

  

“……它们都是我的了。”

  

“所以,现在的我可以帮你更多,娜塔。”

你看着面前多年不曾相见的好友如此说道。

  

  

  

  

  

  

  

你痛恨过很多事情。

来自父亲的算计和哥哥的蔑视,佣人们小心翼翼的眼神,以及旁人轻浮的目光和背地里的指指点点。

  

但比起那些,其实你更痛恨自己的软弱。

  

在十八岁生日的那个雪夜,当无可转寰的命运袭来,如同溺毙的人般,你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隔着一道书房的门,你听见你的父亲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你的兄长敲定了你的婚事——

莱德利老爷,贝洛伯格有名的商会会长,手下掌握着不下三条资源尚未枯竭的地髓矿脉,多年经营下在整个贝洛伯格也算是颇有人望。

  

“年龄是大了些但好在尚无子嗣,前面四位妻子虽然年轻但都体弱,没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他也说了,只要你的妹妹能够为他生下一位继承人,无论男女,都将继承他的全部资产。”

隔着房门,你父亲的声音带着些冰冷的失真。

  

但你哥哥的语气颇为热烈。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当然是答应他啊爸爸!您仔细想想,之前的那些候选人里哪里还有比得过莱德利老爷的人选,而且我敢保证,薇薇安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一定会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的,毕竟她只要点点头可就能成为一名养尊处优的会长夫人了!”

“而且,除了继承人的相关事宜外,他不是还承诺我们在结婚之前他还会送给咱们……”

  

门内讨论声不止。

  

不,不。

而门外的你捂住颤抖的嘴唇想。

你怎么会开心呢。

  

莱德利之前的夫人都是死于他的虐待的谣言也曾一度传遍贝洛伯格的大街小巷,只不过经过无数街头小报的有意洗涮,莱德利摇身一变便成为了一个再深情不过的人设,即便他的第四位夫人只陪伴了他只一年的时间就撒手人寰,但他仍旧和前三任一样给了第四位夫人的母家一笔数额巨大的“安慰金”,而在那“知恩图报”母家的帮助下,舆论的有利风向又一次倒向了他。

  

第四任夫人逝世之后,他一度未续娶,有人传他用情深重旧情难忘,也有人说他接受现实不愿再拖累年轻的小姐,只是没想到他消停了这些时日竟然又动了这种心思,而且主意还是打在你的头上。

  

不知为何,你想起封锁前几日娜塔莎在课程结束后眉眼担忧地看着你,问你对结婚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说她看到近来一些人到府邸拜访的有些频繁,所以感到不安。

  

想来,她应该是在那时就已经察觉了些什么。

  

那时你还安慰她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的父亲目前还没有送你嫁人的打算,既然他还要谋求更大的利益,那你也还有机会逃离这般命运……

  

但是。

谁也想不到变故发生的突然,局势的瞬息变换让他不安,急于为你的家族寻到一个靠山。

  

【你得逃。】

【你必须逃!】

  

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的你紧紧咬住食指。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从哪里跑怎么出去躲到哪里去……

  

你统统都不知道。

  

但是逃出这里,逃出这座宅邸,逃出将要来临的悲惨命运的念头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当你看到那个端着茶盘走上楼梯的女佣人时,竟然整个人都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你听见自己冷静地和她说父亲和哥哥在书房里谈论事情,现在不想有人打扰,然后你告诉她正好你有些饿了,把这些点心都送到你房间来吧。

  

佣人答应了,然后等她进来之后,你夸赞了她这么晚还耐心工作的精神,并且给她倒了一杯茶。

盯着她喝了下去。

  

茶里有助眠的药物,娜塔莎之前开给你的,药效很好,你控制着把量多放了些。

  

她喝完了,你拉着她聊了会天。

然后看着她和你说自己有些发困。

  

佣人告辞,起身,走到门口,手指抓住门把手。

然后“噗通”一声倒下。

  

你换上了女佣人的衣服,给她换上了你自己的,把她搬上了床。

  

你走到书桌上想了想留了一封吿歉信,然后往里面塞了些钱和不太显眼的首饰塞进了佣人的内衬里,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

  

如果事情败露后父亲要辞退她,那这些也足够补偿她了。

  

你穿着她的衣服,也简单收拾了些钱和首饰和药剂藏在怀里,然后拿着托盘,低着头走出了房间。

  

命运之神似乎在此夜眷顾了你,一路上都没又被撞破或者遇到任何阻拦。

  

当你站在贝洛伯格的街头,一切顺利地好像都不可思议。 

原来逃出那里,好像真的是件轻易的事情。

而接下来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躲到哪里去

  

局势动荡,这个季节的这个时候显然也不适合出行,所以这个寂静冰冷的夜晚除了来回加强巡逻的银鬃铁卫,几乎无人会出现在这里。

  

你在空无一人的长街漫无目的地游荡,内心也是一般无二的空落,不知晓下一步将迈向何方。

  

雪开始下起来。

在路灯上,在夜空中。

  

“小妹妹,小妹妹?”

飘渺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似近似远,而你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声音源于不远处的巷子口。

  

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你招手,“晚上好呀,小妹妹~”

  

“她”很高大,或者作为一位女士,“她”有些过于高大了。

穿着样式简洁的礼裙,肩上披着咖啡色的长款毛呢大衣,深色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垮垮地挽了个发髻,斜耷下来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带着黑手套,指间一根女士香烟,还燃着火星。

站在那里,殷红如血的嘴唇一抿,便噙着笑望着你。

  

“小妹妹,深夜的贝洛伯格可不是适合你这种小姑娘闲逛的地方……”

  

“谢谢您的关心,夫人。”

空无一人的街巷足以让你警惕,而这个莫名其妙搭讪的女人更是如此,身体做出后撤的姿态,但出于礼仪你还是紧盯着她说道,“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出来散散步的,马上就会回家了。”

  

“也不用这么戒备小妹妹,我没有恶意,来找你只是为了完成客人的委托。”

对方忽然笑起来,路灯灯光柔和了“她”脸庞的轮廓,你看着‘她’轻巧弹掉指间香烟,伸手入怀对你说,“来,到姐姐这儿来……”

“姐姐这儿有好东西要给你瞧瞧。”

  

你站在原地没有动。

然后往后蹭蹭蹭后退了几步。

  

原因无他,实在是太诡异了。

  

女人的笑容似乎僵在脸上,只见“她”掏出了刚放进怀里的手,两只手伸出来狠狠揉了揉脸。

你莫名有点担心这会不会揉花“她”的妆。

  

“现在的小姑娘警惕性都这么高吗?”

隐隐约约地,似乎听见了这样的嘟囔。

  

这只让你警惕心更重,尴尬在空气里无声蔓延,你深深看“她”一眼记住对方的大概样貌,然后转身撒腿就跑。

  

“欸!等等等等!你别跑啊小妹妹,小妹妹!我不是坏人啊我真的不是坏人!”

  

身后响起高跟鞋飞速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深夜无人的街道上……

更可怕了!

  

你拼命地往前跑,脑海里是小说里各种杀人抛尸的情节,整个肺都像要快炸开一般火辣辣的,扎着的头发散开了,鞋子也不知何时跑丢了一只。

  

记得前面的街道上有巡逻的铁卫,如果跑到那里你就能,你就能……

等等,不对,如果被铁卫发现了,虽然目前暂时能得救,但是他们肯定会调查你的身份来历然后把你送回那栋阴沉沉的府邸去的。

  

不,不行,不能被送回去,你不能……

  

你心下百转千回,但是已经听到了铁卫沉重的脚步声,在转角的另一边。

  

就在你迟疑要不要大喊求救的时候,忽然旁边伸出来了一只有力的臂膀将你一把拉入旁边的暗巷。

  

你下意识的惊呼被一只手捂住。

  

后脑抵上的、后面的人坚硬的胸膛,此时也正因为喘息而大幅度起伏着。

  

捂住你唇的那只手骨节粗大,一点都不柔软,即便隔着一层手套你也能轻易判断出来——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薄荷味的烟草气息还尚有残留。

  

男人另一只手环住你的腰,然后他弯下腰来嘴唇贴近你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耳侧,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气息不稳的颤音。

但是语气放的却把自己极低:

“行行好行行好,您可千万别出声啊小妹妹,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是娜塔莎大姐头要我来找你的,我身上可还带着她要我给你的信呢!你要是现在出声被铁卫发现了,不但看不到信,咱俩可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娜塔莎。

……娜塔莎?

虽然依然惊恐不安,但从身后这个陌生男人嘴里听到熟悉的名字,让你短暂地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话语里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是……

你听着铁卫脚步声的远去垂下眼睛。

因为他提到了娜塔的名字,所以你没有出声。

  

街道重归寂静。

雪下的更大了,这有些冷。

  

男人侧耳倾听着脚步声的远去,手臂的力道逐渐松懈,而你猛地一把拉下他捂住你口鼻的手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然后咳嗽了两声,说,

“铁卫已经离开了,现在您可以放开我了么?”

  

“啊抱歉抱歉,”他迅速松开手臂后撤,举起双手以示和平,然后和你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然后皱巴巴着一张脸说,“小妹妹,你就信信我吧,姐姐,啊不,哥哥我真不是坏人。”

  

说实话,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女士”如此低声下气和你讨饶,实在是有些没有说服力。

  

你狐疑打量了他片刻,然后开口问他:“你说的信呢?”

  

“啊对对对,信!”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前胸——那里看起来平了很多,起码你记得刚见到他的时候那位“女士”的胸脯还是很有弧度的,但是不管他之前在那里垫了什么东西,它们恐怕都在刚才的追逐中掉了个干干净净。

  

“幸好幸好,信还在信还在。”  

他在身上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什么东西,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你站在那里别动,把信扔过来。”

“别想打什么坏主意,这里还在铁卫的巡逻范围内,就算避开了刚才的那波巡逻,只要我现在尖叫一声,总会有人听见的。”

你色厉内荏地道,因为实际上,你也不确定这个时间附近有没有巡逻的铁卫了。  

  

但是闻言后那张漂亮的脸又一次皱了起来,“好好好,只要好妹妹你别出声,让桑博我做什么都行。”

  

说着,他把那封信丢到了你面前。

  

你戒备地看着他,然后蹲下身子飞快地捡起信,打开。

  

第一眼你就知道,这确实是娜塔莎的笔迹无疑。

  

【薇薇安,见字如晤,我在下层区一切安好,请不必为我担心……】

【……】

【事发突然,我们也不清楚会在这里滞留多久,下层区物资短缺,只希望封锁尽快结束,不然药品储备可能也支撑不了太久,还有孩子们也都很不安,甚至为此生病……啊抱歉,话题扯的有些远了。】

【事实上是我有些担心你,你的父亲似乎正为你的婚事筹谋,但那未必是件好事,所以如果你想暂避一下,来到下层区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桑博,替我送到这封信的人,这次你可以信任他,如果你想到我这里来,他会为你引路。】

  

你一目十行地读完了信,然后看向桑博。

  

他对你笑着,虽然穿着女装,但是将手压在胸前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

“您好,小姐,清清白白的老好人桑博,愿为您的此行效劳。”

  

但是你没有接他的话,你又反复看了看那封信,然后开口问他,“桑博先生是么,您好,我是薇薇安,很抱歉刚才误会了你,我为我的冒犯致歉。”

  

“小问题小问题,毕竟是大姐头的请托嘛,事关大姐头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会鞍前马后马不停蹄日以继夜地替她办好的!”

  

你没有搭理这份油嘴滑舌,既然娜塔莎说,他目前可以信任……

  

“那么,桑博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下层区的真实情况……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即便娜塔莎在信里只提了寥寥几句,但你已经敏锐地觉察出,那里的情况恐怕不会太好。

  

而从父亲哥哥的只言片语,以及上层区整体的风向来看,这场封锁的解除恐怕也是遥遥无期……

  

于是你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桑博。

当前你能找到的唯一的知情人。

  

然后在那个雪夜。

你做出了一个改变一生的决定。

  

  

  

  

  

  

“谢谢你的靴子,女士,或者先生。”

“但是现在,我想我该回去了。”

  

桑博的靴子对你来说有些大,但是没有办法,你的鞋子已经在刚才的追逐中丢掉了,虽然他的高跟鞋也是,但是他幸好还剩下了男装的鞋子。

而现在他把靴子给了你。

“不过您怎么办,桑博先生。”

  

“桑博哥哥我最擅长的事情,可就是从各种地方搞来需要的东西了,”他好心替你紧好鞋带,不让它们从你脚跟轻易掉落。

  

然后他抬头看着你,碧绿的眼睛好似祖母绿的宝石,

“你不害怕吗?小妹妹。”

  

因为寒冷你有些打颤,但还是笑着说,

“说实话,桑博先生,我怕的要死,未来的每一步对我而言或许就会像是头顶高悬的利刃,但是先生,我此生唯一的朋友孤立无援,她需要我,下层区的孩子们也需要我。”

“我知道如果她清楚我的做法必定不会认同我,所以先生,麻烦您,请帮我保密,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请告诉她我要嫁人了,但是我的未婚夫不是她先前听说的那样,而是个很好的人,所以请她务必祝福我。”

  

于是少女转身,在他的注视下

重新走回寒冷的冬夜中去了。

  

   

【tbc.】


【后续在修改,评论区请不要放屁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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