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乙女】谁引我出长夜,谁缚我以心锁。
#宇髄天元单人向(预警)(宇髓天元×你)
#长度预警
#渣渣文笔预警,激情码字。
#ooc预警,ooc归我!
#撞梗致歉
#祝食用愉快
很少有人知道……
你在遇见他之前和遇见他之后,
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你的母亲在生下你之后的第三年便撒手人寰。
为了撑起因父亲终日的嗜酒豪赌而拖累的家境,产后没有来得及休养多长时间便投身于辛苦的劳作,冬日里凿开冰面汲水为别人家浆洗衣物的工作让她本就单薄的身子落下了病根。第三年深秋,她最终死于普通的风寒引发的肺炎。
不是不能治疗,而是连藏在瓦罐的钱财都被父亲翻走,没有分文可以支付治疗的费用。
母亲生前在床边日复一日服侍的是你唯一的姐姐,她一向严令禁止你踏入母亲养病的房间,这同样是母亲的意愿,她们都不愿把病气过给你。
于是你对母亲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暖阳晴好的秋日,她艰难地坐起身子,倚靠在姐姐身上,枯瘦的手臂无力地搭着暗沉沉颜色被褥,看着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玩耍的你,露出一个足以称得上是温柔的微笑。
再然后……就是那块盖在她面上的白麻布。
母亲走后的第三天,父亲被熟悉的邻人从赌坊里拖出来,才得知了这个消息。他跪在裹着母亲尸体的草席前哭的很惨,可能是那仅有的良知终于让他对陪伴多年妻子的逝去产生了一丝痛心,他试着来摸你和姐姐的头,但姐姐抱着你躲开了。
父亲也许是想要痛改前非,重拾了木匠的手艺,但手艺生疏做工粗糙,从前的主顾也不买账,所以两个月后他毫无意外地故态复萌。
姐姐对这种发展似乎并不惊讶,只是依旧安心打理家里,还有养育你。母亲走后她接手了母亲所有的工作,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井井有条。
你是跟着姐姐长大的小孩。
而这些年里,父亲宿在外面不回来的次数居多,但他不回来,你们反倒更自在,不必担忧他醉酒状态下凶狠的辱骂与摔打。
姐姐十六岁那年,要嫁人了。男方是邻村的少年郎,你知道那个男孩子喜欢姐姐很久了,因为每天早晨跟着姐姐去河边打水时,你都能看到他躲在老柳树后偷偷往这边望。
他还给过你很好吃的饴糖,为了收买你,让你替他送去一封给姐姐的信。
姐姐应该是很喜欢他的,因为她看那封信时脸红了。
父亲本来不想同意这桩婚事,因为对方朴实的条件,但是不巧,他那时正好欠了赌债,需要这笔聘礼来解他的燃眉之急。所以到底促成了这场婚礼。
姐姐出嫁时想带走你,但是你拒绝了。无论那个男孩怎样喜欢她,他的家人也不会允许她带上想你这样一个拖油瓶一样的存在,而且,父亲也不会应允。
“不必担心我,”你笑着为她梳理好鸦青色的长发,“我也会和姐姐大人一样,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你想着,未来或许你也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为你提供一处避风港,等待拥你入怀,免你无枝可依。
可你还没等到他,就被命运的波澜掀翻在地。
生于贫苦人家的女儿若是有了如珠似玉的容貌,本身就是一种过错。十二岁时你的身形抽长,美貌出现端倪,十四岁时,已经远超了当年的姐姐。
父亲打量你的目光,愈发像在看一件商品,待价而沽的商品。
“今天你好好梳洗一下,我要带你去城里办点事。”某日早饭后,父亲忽然说道。
“是。”虽然心下已经有了预感,但你并没有对他的话语提出质疑,只是乖顺地听从他的吩咐做好了准备。
他带你来到了花街。
无论心底是怎样地抗拒,你也不得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你的父亲在店门前与妈妈桑谈地口沫横飞,是为了提高你卖身的价钱,你低垂着眼眸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攥紧了手心。
鲜艳的红从素色宽袖中渗出,像一朵鲜妍的梅。
他终于谈拢了价格,转身满意地看向你,却不期然对上你灼灼的眼睛。
“这个价钱,就能让父亲大人满意了么?”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语气淡淡地问。
看着你和故去母亲别无二致的眼睛,他下意识目光一闪,然后面上掩饰般地笼上一层怒意,“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这样不也是为你谋个好去处,身价越高,越能说明人家对你的重视,你往后的日子也就能过的更加如鱼得水。”
果然……你从来不该低估他的厚颜无耻。
于是你不再犹豫,握着那块自早晨起就藏在手心里的碎陶片,狠而迅速地划伤了自己的脸。
伤口从颧骨一直延伸到嘴角,血肉翻开,半面脸庞都鲜血淋漓。黏腻的血液沿着脖颈滑落,把内里雪白的襦袢染红。
听着老鸨骤然爆发的刺耳尖叫声,你顶着割裂的疼痛感勾起嘴角,无畏地盯着他,“父亲大人,那像现在这样,您会不会更满意一些呢?”
他先是惊诧,然后为你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威严的行为惊怒不已,羞愤地甩了你一巴掌,打在你尚算完好的左脸上。
你被这一巴掌的力度掀翻在了地上,长发散乱,雪白娇嫩的肌肤也迅速红肿了起来。
过往的路人驻足观看这一处闹剧,对着趴伏在地上衣服脏乱、狼狈不堪的你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耳边响着的是父亲的谄媚讨好声,和花街妈妈桑一再摇头,试图压低价格的声音。
可你不后悔,反而从这种类似于报复的行为中收获了一丝病态的愉悦。
你看着蹭在手背上开始凝固成褐色的血液,低低笑出声,这样的举动更是让围观的人退避三尺,害怕你在这样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举动。
只有一双木屐走向了你,停在了你面前。
那人递过来一方素色的巾帕,说,“擦一擦吧,沾上灰尘后要是不幸感染的话,是很容易留下疤痕的。”
你没有去接。
“不必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语气平淡,“如果这样做都无法反抗被卖入花街的命运,那么会不会留疤这种事情,我已经不在乎了。”
然而那方巾帕还是被它的主人自顾自地按了上来,你下意识地侧身却没有躲开,而他覆上来的那一刻也并不疼痛,反倒是清清凉凉的,应该是事先涂抹了什么药物。
你不清楚这份好意为何而来,愣愣地抬头看他,男子穿着森绿色细条纹和服,一头银发灿若皎月,左右耳廓各落了三枚金色耳钉,本来是浮夸的装饰品,但在他身上偏就有一种天生契合的感觉。
姿容俊美,恍若天神。
你也不觉被这幅容貌晃了心神。
“话虽如此,但是看到女孩子为了同命运抗争,甚至不惜伤及容貌的场景还不伸出援手的话,可真是一件一点都不华丽的事情啊。”他毫不嫌弃地拉起你此时沾染脏污的手,自然地单手蹭去上面的泥土,说:“自己小心按着,不要碰到伤口,你的祈愿我已经听到了,至于剩下的事情……”
他看着你父亲的方向,“就交给本祭典之神帮你解决吧。”
……祭典之神?
你看着他走向你父亲的背影,神明……竟然连这种无聊的事情都会管么,开什么玩笑呢。
但心底还是隐隐有所期待。
“不是我说啊,你家女儿狠心把脸划成这个样子,光是养回来就不知道要花上多少银钱,本来她年纪也大,要是调理不好的话,眼见着就不能当做花魁培养了,作为最低规格的游女都不一定有客人喜欢,就这样你还想要更高的价格?这根本不可能。”
“可再怎么说,你给的价格也太低了,我虽然外行,也知道这样的疤痕用脂粉遮住了根本发现不了端倪,就算是作为游女,她也是最赚钱的那一个。”你的父亲信誓旦旦地保证。
“哎呀~你这个做父亲的,还对自己女儿挺有信心的嘛。”老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比了个手势,“最高这么些,再多可不可能了,成不成交你自己看着办。”
“诶……”父亲欲言又止。
“既然这样,不如就把她卖给我吧。”走到此处的银发男人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我出这个价格,您的女儿不如就由我买下吧。”
相对而言,这样的数目明显更令你的父亲心动。
倒是那妈妈桑从宇髄天元的美貌里回神,看着狼狈地坐在地上的你,然后酸了一句,“这位大人,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个孩子可不值这个钱。”
“没关系,我也算是熟悉这片花街的买卖人,凭我的眼光,她值不值这个价钱,我还是知道的。”他把目光投向了你的父亲,“就看这样能不能令阁下满意,是否打算和我做成这笔交易了。”
“愿意愿意。”你看着父亲疯狂点头,“她能有您这样的买家,也是她的福气!”
宇髄天元不着痕迹地掩去了厌恶的眼神,缓缓笑道,“那么……我们成交。”
于是这天傍晚,你最终的归属地由花街变成了这个刚认识不久、甚至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姓的男人。
你的父亲在写好你的卖身契并得到了相应的钱财后,就喜笑颜开地离去了,一丝目光都没有给予你,而你站在一旁,乖巧垂眸而立。
要不是亲眼看见过你割伤脸庞时的决绝表情,还有你现在凌乱的衣物和凝在雪白肌肤上刺目的血痂,宇髄天元觉得他大概就要相信了你当下表现出来的这份柔顺。
你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悲伤,更像是从一个泥潭走出,不知下一刻踏入的会不会是另一个泥潭的畏惧。
想了又想,你还是咬着唇瓣迟疑开口道:“祭典之神大人,请问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宇髄天元。”他忽然说。
“嗯?”
“我的名字是宇髄天元。”
“是……”你柔声应了,“天元大人。”
“……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怎么了么?是我不该如此称呼您么?”你疑惑道。
“不……没事,你随意就好。”说着他捏起你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你脸上的伤。
你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苋红色的眼眸如同收敛光彩的暗红宝石,你微抬着下巴,眼睫轻颤,少有地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还好他终于松开了手。
“嗯,很好,看起来暂时没有感染。”他放心地笑着说,“我们走吧,早些回去,也能早点清理一下你的伤口。”
“是。”
你小步跟随在他身后,隔着一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走着,想来也是他顾及着你,才特意放慢了步子。
你看着他伟岸的身姿,心弦像是被轻飘飘的柳絮撩拨,发出了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走过了很长很远的路,赶在夜色蔓延之前,你们停在了一座大门上印着紫藤花纹的宅邸前。
“天元大人!”开门的一刹那三个人影迅速扑到了男人面前,欢喜地叫喊着,声音里带着掩藏不住的爱意。
那是三个漂亮的女人,每一个都像是一朵被保护着的、恣意而张扬盛开的花朵,她们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对男人晚归的担忧,甚至还十分明目张胆地争风吃醋。
但是……但是……
她们看上去真好啊,很温暖的样子。你下意识地想抬起衣袖遮住脸颊上的伤口,可看到袖子上的污痕后又垂下了手臂,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喂,我说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宇髄天元走到你面前,拉起你的手,转身把你丢进一个姐姐的怀里。
“帮她处理一下伤,清洗一下换套干净的衣服。”他摇摇头,叹口气,“这孩子现在的样子可真是相当不华丽啊……”
“是,天元大人。”那三个漂亮姐姐齐声答应了。
“啊啊啊!这样深的伤口一定很疼吧,看上去就好痛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啦!需不需要我帮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会痛了哦!”
“须磨!你安静点啊!帮不上忙就不要在这里碍事!”
“呜啊!槙於你又凶我,我会和天元大人告状的哦!这次我一定会的!”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吵了。”正在给你上药的黑发姐姐叫雏鹤,性子是三个人里面最温和的。她把药棉放下,轻声问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些了?”
你跪坐在叠席上,指尖微微攥紧,红着脸点点头。
“伤口处要小心这两天不要沾到水哦,虽然没有感染,但是看上去很深,所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这样好看的脸要是留下疤痕了该多可惜呀。”她轻柔地说。
“嗯,谢谢您,我会注意的。”你小声回答说。
“呦西!既然伤口处理完了,饿着肚子可不行!我做了梅子饭团,要来尝尝看么?”槙於询问你道。
你还未开口,就听见须磨眼含委屈的泪水抱怨道:“槙与好狡猾!我明明准备了好看的衣服想让妹妹先换上的!竟然被你抢先了啦!”然后她捧着和服把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了你。
看着面前争执的两个人,你刚想劝架,却又突然被雏鹤拉住了手腕。
“雏鹤姐姐?”
你偏头看到她挽起了衣袖。
“我刚刚说过……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但是你的身子不清洗一下也是不行的啊,所以就由我们来代劳吧。”
“诶?不,我自己可……”你想要拒绝。
可是温柔姐姐完全不听你的解释,反而对着那两人笑着说,“须磨和槙於也一起过来帮忙吧。”
在你推拒无用的情况下,全程通红着脸接受了三位姐姐的服务,最后不知怎的变成了四个人一起泡澡,整个过程热闹至极,不但要防备须磨和槙於的戏水打闹,还要红着脸接受雏鹤她们对你身材的夸赞。
但那股暖流一直从肌肤渗入到心底,四肢百骸暖洋洋的。
等你被带到宇髄天元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焕然一新,除了脸上裹着的纱布,都恢复到干净漂亮的样子,他上下打量了你一遍,满意地笑了,“我就说我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错,这不是挺华丽的嘛。”
然后他走到你面前揉揉你的脑袋,力道也温温柔柔的,很舒服。
“虽然是我买下的你,但你还是自由的,卖身契放在了那边的桌子上,一会儿记得拿走。”他说。
但你忽然从心底升起一阵恐慌,慌乱扯住他的衣袖,抬眼问他,“天元大人说这种话,是因为发现我只是个无用的累赘,所以拒绝让我呆在您身边么?”
“不……”
不想听到更加直接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你收敛心绪,继续说,“您不必多言,您能出手帮助我脱离泥潭,我已经很感念大人的好心了,但是……能否请您再多收留我几日,等我找到去处之后,一定不再麻烦您。”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会努力工作回报您的,我保证。”
他久久不作回应,甚至让你开始自我怀疑刚刚的要求是不是过分至极。
你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双肩被人紧紧握住了,“刚刚对你说的话,确实不够华丽,有些容易被误解,但是我希望在你的眼里,我不是那么不华丽的人。”他声音温柔,“你可以继续呆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想呆多久都可以。”
你本来不想哭的,那太丢人,可是听到这句话,瞬间忍不住哭出声来,但你没想到,在纸门外听壁脚的三个姐姐也没忍住,一边喊着“好可怜啊”一边冲进来抱着你哭成一团。
宇髄天元看着一屋子落泪的女人,苦笑着揉揉眉头,但还是放纵着你们去了。
你逐渐发现天元大人不是个普通人,三位漂亮姐姐也不是,但是这些事情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让你知道。也许你应该顺从他们的好意,但你于心不安。
他们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给予你真诚关怀的存在,为此,你也想回报这份温柔。
在你的软磨硬泡下,你终于被告知了“鬼”的存在,也知晓了大家都隶属于名为“鬼杀队”的组织,虽然听起来骇人听闻,但是因为这样的言论出自他们口中,所以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信任。
于是这天下午,你独自找上了刚刚完成任务回来的宇髄天元,向他传达了你想要加入鬼杀队的请求。
“为什么?本祭典之神需要你给我一个华丽的理由。”他的表情罕见地严肃了起来,“毕竟这种事情,可不能随随便便拿来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天元大人。”你说,“于情,我珍视的人都在为此战斗,我不想只是安逸地受他们庇护,而对现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于理,我的长姐从小教导我要心怀善意,我不能在知道那么多由鬼造成的惨案后仍然保持冷漠无动于衷。”
“你没有被鬼伤害过,换句话说……”他眼神冰冷,“你没有必须要去战斗的理由”
“那难道天元大人就有必须战斗的理由么?”你梗着脖子和他对峙。
他的眼神摇晃了一瞬,摸摸鼻尖,“我是为了华丽地回报主公的知遇之恩。”
“那我就是为了华丽地回报天元大人和三位姐姐的救命之恩!”你语气坚定,“这才不是什么小孩子的一时任性,这是我的意志所在。”
“我要和大家战斗在一起!”你看着他的眼睛,无所动摇。
“噗。”结果对方竟然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真是足够凶狠的眼神啊,像一只奶犬。”
“天元大人!”
“你的祈愿,我听到了。”他摆出了祭典之神专用的华丽姿势,“那本祭典之神就应允你的请求吧,不过……我对你的训练,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还有……”他补充说到,“如果你在剑术上没有天分的话,我也不会白费力气。”
“好。”
而事实证明,你在剑术上很有天分,甚至说是战斗直觉敏锐也不为过。还有就是……天元大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每天晚上你拖着青青紫紫的身体回到住处,三位姐姐总要抱着你一阵痛苦,说着什么原本漂亮的肌肤被糟蹋成这个样子的话,但是你总会安慰地拍拍她们的手,轻轻柔柔地笑着说,“没事的,我很快就能帮上大家的忙啦。”
……然后她们哭的更厉害了。
但是你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能真真正正地帮到大家,而不是作为一个漂亮的花瓶。
十个月后,宇髄天元承认了你的实力,同意你去藤袭山参加试炼。
试炼很顺利,你出来的比其他人都早些,选好了铸刀石之后就下了山,反倒是回去之后三个姐姐惊慌地冲出来,拉着你的手上上下下把你打量了一遍,听说是鎹鸦传来消息,这次试炼场上出现了超出预计实力很多的鬼,不过你没有遇见。
你看到宇髄天元倚在门边,头巾上的青白钻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发亮,臂膀上金色的臂环也闪着耀眼的光,看着被众人围住的你满意地笑道,“本祭典之神不是说了么,她一定没有问题的。”
当然没问题,你的刀斩到鬼的头颅的那一刻,你才知道他过去的训练是多么惨绝人寰。
但那只是他关心的另一种表达而已。
“既然通过试炼了,你训练时身上的伤也该好好养一养了。”当晚,槙於和须磨忽然跑到你的房间对你说道,“女孩子身上的肌肤当然要好好保养啊。”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你的脸,当时的伤痕愈合力,但是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红痕,你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可她们总是嗟叹不已,想着怎样才能把它用脂膏遮掩去。
“可是我这两天还要等着铸好的日轮刀,日常训练也是不能落下的啊。”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她拍拍手,须磨把手里捧着的一件蓝底小团白花的浴衣塞进了你手里。
“须磨姐姐?”
“我就知道这件最适合你啦,你穿上它一定能和唔唔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槙於用手捂住了嘴,后面的语句你根本就没有听清。
“须磨的意思是,你穿着它,去后山上大家新发现的温泉里泡一泡,绝对在消除疲劳方面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这样么?”
两人难得一致地点点头。
“那你们和雏鹤姐姐不一起来么?”你问。
终于挣脱开的须磨回答了你:“我们就先不去啦,明日餐食的原材料还没有处理好。”
“那我也不去了,我去帮你们的忙。”
“不不不,你去你去,我们可以的!”槙於颇有些手忙脚乱,“我是说,这点小事,我分分钟搞定它!你别磨磨唧唧地,快点走吧!”
然后你被暴力推出了门,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你觉得有点冷。
但还是慢悠悠地往山上去了……
门后三个姐姐聚在了一起。
须磨:“这样真的好么……”
她的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槙於敲了一记。
槙於:“说什么呢!难道你不想妹妹名正言顺地和我们住在一起啊!”
“可是……”
“没事的。”雏鹤说,“天元大人会有自己的决断的。”
后山的温泉是真的很舒服,你全身浸泡在里面,四肢百骸涌起的暖意让你昏昏欲睡。
“在这个地方睡着的话,可是会不华丽地感冒的啊。”
“诶?”你听到熟悉的声线睁开眼,就看到银发的男人穿着兜裆布站在面前,露出精壮的上身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岸边有他落下的衣物。
你的目光不争气地往下瞟了瞟,然后警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又迅速地收回,把身子埋进水下,只在水面上露出一双眼睛。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猛然抬头,“好……好巧啊,天元大人,你也来泡温泉啊。”
“是啊,好巧,今晚本祭典之神本来想叫上老婆们一起来这里的,但是她们一个个地却都说没有时间,”他说着入了水,“反倒被你这个小姑娘捷足先登。”
“我是……槙……姐姐她们……我……”你想要解释,但越说越乱,言语破碎地编织不成句子,然后男人长臂一伸,就又被揉了脑袋,“本祭典之神还没有那么小气,安心泡温泉吧,小姑娘。”
说完他闭着眼睛不再看你,而你也只好蜷着身子所在水里,时不时红着脸偷眼望着打量他。
今晚的月色很美,山林重影映照地格外清晰,你的目光扫过他滴水的银发,直挺的山根,英气的眉宇,丰润的唇,再到裸露的胸膛和精壮的腰身。
不、不能再往下了,你想。
他还是那么俊美,像是真正的神明,救你出苦难,给予你爱和希望的神明。
“小姑娘。”宇髄天元忽然叫你。
“在!”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他笑着说,“你现在还没成为正式队员呢,没有必要用上下级的态度对待我,但即使你成为之后,本祭典之神也特别允许你用以前的称呼和态度对待我。”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他的语气逐渐凝重起来,继续说道:“我要你向我保证,在和鬼战斗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换句话说,我要你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任务之前。”
“可是……”你疑惑着,“这样不就和鬼杀队的意志冲突了么,鬼杀队的存在不就是为了……”
他抬手制止了你的话。
“为了把恶鬼斩杀殆尽,我知道。但是我华丽且明确地给生命定好了顺序。我可以排在需要救助的人类之后,但你和雏鹤她们,要在普通人之前。”他把头仰到后面,倚靠着石岸,“保护人类当然是必要的,但是比起他们,我更华丽地看重你们,所以不要死,小姑娘。”
“这一点,是被本祭典之神华丽地认可过的。”他说
你看着他,只觉得一颗心脏砰砰地将要跳出胸膛,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啊,那种火烧火燎的炽热,和眼底微酸地发着涩。
良久之后你颤音回答道:“我向您保证,天元大人。”
然后又挨了一记摸头杀,“这不是能够做的很华丽嘛。”他笑着说。
看着他的笑容,你无比清楚地认识到,有什么东西是改变了的,但你为这种改变感到莫名地欢欣。
花街潜入任务你自告奋勇,但是却被三个姐姐一致拒绝了。
“怎么说呢?既然被叫做姐姐,这种事情不能让妹妹冲在前面啊。”
“呜啊!虽然一开始有点很害怕,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也觉得有勇气了啊!”
“那种地方对你来说是不好的回忆吧,放心,不会再让你想起来的!”
天元大人看着又哭成一团的你们,挨个敲了敲你们的头,“别哭了,都答应我的事情,记得华丽地做到。”
“是!”你们收着哭声齐声回答。
可你终究还是不放心,在他去蝶屋要人的时候借着自己恰好没任务的借口死活也要跟去花街。
这一次到底没能说服的了你,不过鉴于你的实力和等级都提升的很快,他最终也应允了。
“三个老婆!你说你有三个老婆!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有三个老婆啊!”我妻善逸发出了惊人的喊叫。
“嗯……也许马上会有第四个。”他看着你的方向,而你避开目光看着花田。
“四个老婆!为什么会有第四个!对方怎么看得上你!”
他的叫喊在挨了一拳后变成了惨叫。你视若罔闻。
然后在发布任务的时候,你听到他说到来信突然中断时正心中一梗,结果嘴平伊之助忽然说,“你老婆说不定都死了。”
他挨了两拳,分别来自你和天元,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你混入花街打听到的消息让你和宇髄天元在“切见世”找到了中毒的雏鹤,他给雏鹤喂下解毒剂之后赶去了花街,而你把她安置在远离战场的安全地方之后也赶了过去。
雏鹤本来想要阻拦你,可是你拒绝了,“大家都这么努力了,我也不能拖后腿的。”你说,“我最初的愿望,就是想要和大家战斗在一起,放心吧,雏鹤姐姐,我现在也很厉害了。”
“这场战斗,我华丽地打给你们看。”
……好像被同化了,不过没关系。
你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宇髄天元和妓夫太郎的对话。
“你这个样子……一定很受女人欢迎吧,肯定很招人喜欢。”
“是啊,那是当然的咯,我华丽又潇洒,老婆也有三个呢。”他顿了顿,勾起嘴角,“而且马上要有第四个了。”
这种杀人诛心的炫耀老婆攻击成功激起了对方的怒意。
战斗一触即发。
雏鹤为了帮助大家赶来了这边,却被堕姬挟持,你和炭治郎协力救下了她。
妓夫太郎能够同时操控他的妹妹和自己的行动,并且迅速对战况做出判断,这大大扩展了他的攻击范围。
你挥出的日轮刀弹开了妓夫太郎斩向宇髄天元胳膊的一刀,却没防住自己被妓夫太郎的毒镰刀穿胸,被弹落在地上。
毒素在身体里蔓延的很快,你接受毒素训练的时间还太短,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
不行……还不行啊……大家还都在战斗。
你又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着起码能再为他挡下一击也是好的。
后来的事情,记忆模糊,你记不清了。
你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
但是很满足,遇到他之后的时间,都很满足。你想。
所以当你从蝶屋的床上醒来时,你的大脑还处在当机状态,然后你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他。
身体完好,却缺少了一只眼睛。
你当时就要哭出来,然后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哭嗝被憋了回去。
“看到本祭典之神,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他松开手,开朗地笑着说
你哽咽着,“唔呃,天元大人,您……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是啊,我没事,除了某个傻乎乎的姑娘违背了华丽的约定,一点都不华丽地死命往上冲,害的本祭典之神担惊受怕了好多天。”
“……对不起。”你小声道了歉,“是我太冲动了。”
他忽然不说话了,你抿抿唇,还是没忍住,“天元大人,雏鹤姐姐、须磨姐姐还有槙於姐姐她们……”
“她们也都没事。”他坐在床边,“但是她们有件事想要让我做决定,因为关系到你,本祭典之神也稍微有点为难。”
“是什么事?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么?”
“是啊,而且是没有你就一定无法完成的事情。”他看着你的眼睛,声音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她们问我,什么时候能把你名正言顺地娶回府邸。”
你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是天边的火烧云,“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您怎么认为?”
你鼓着勇气,闭着眼睛喊道:“我觉得祭典之神决定的事情当然最好!”
然后你额头上落了一个温热的吻,一触即离。
砰砰作响的心跳声里,你听到他问你,“你觉得下个月的这个日子,如果是个晴天的话,举办婚礼会不会很华丽?”
一定会很华丽的。
你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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