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

【鬼灭乙女】探究教主太难渡于是我自渡的可行性（1/10）

#激情码字，逻辑死，三观警告！！！

＃人称混乱预警！

 

#中篇预警，掉落更新不定！

 

#有私设！ 渣渣文笔预警！

 

#ooc预警，ooc归我!

 

#撞梗致歉 

 

#祝食用愉快

＃评论区不要放屁股，谢谢！

  

 

  

  

   

浮屠塔，逐恶煞，佛前诵经文，道所见所闻皆虚妄，不敢问尊者，何以止杀？

恶客登门日，无犬吠，只雪急风大，柴门吱呀

闻声回望眼——

冰枝雪倒挂

菩萨立莲华。

你出生时，是个彩霞满天的下午，和任何一个夏末的傍晚都没什么两样，砖房屋顶上生出袅袅炊烟，天边几只倦鸟相伴飞还，晚风低抚过田野间将要成熟的麦穗时掀起金黄麦浪重叠，山坡间草木枝叶的清新气被遥遥送来，和霞光一起坠入窗沿……

乡镇卫生所里刚经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孕妇被推进产房也不过是不到半小时前的事……宫缩发作的突然，来不及赶回之前在市里预定好的医院，能被顺利送来这里已经是当前最好的情况，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场还未到预产期的生产毫无把握，也没有人确定凭借这里简陋的医疗条件是否能顺利支撑起一场提前到来的生产。

大多数的家人都跟着进去了，纷纷徘徊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而院子里货车的驾驶室内，你的外公还没熄掉车子的引擎，只是摇下车窗一根根地抽着烟——这是他的习惯之一，因为他说他这辈子遇见的风浪，在这儿都抵不过十支烟。

但是这次情况和料想的有些不同，就在他刚丢掉第二根烟屁股，点燃下一根的间隙里，卫生所内便传出一阵骚乱，他仔细去听——听见有人在说着母女平安，有人在高兴地大喊着菩萨保佑，也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后来和你说，那时候其实他听的最清楚的……

是婴儿无比响亮的啼哭声。

响亮的，仿佛在向全世界告知你——他的外孙的降临。

“好丫头，是真能哭啊，跟上辈子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熄了发动机，又在院子里站了半天，反复确认自己身上没什么烟味之后，才急匆匆地上楼去……

但是理所当然地，他还是被一脸嫌弃的外婆拦住了。只能隔着人群看着你被你那因为欢喜而手足无措，连抱着你动作都仿佛被按下定格键的新手爸爸小心翼翼托在胸前。

皱巴巴的红皮小猴子。

这是你外公的第一个想法，和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将你新生的母亲接到怀里的时候的想法一样。

又是一个得好好喂的娃娃。

他接着想。

“红皮小猴子”软绵绵的贴在她父亲怀里，罕见的，是个刚出生就睁开眼的娃娃，老辈人常说这种娃娃早慧聪明，也有说是前世吃的苦不少，这才磕磕绊绊地把慧根带到了下辈子，早早地睁了眼，为的是能早点看清路。

他看着婴儿微微偏了下脑袋，漆黑的眼睛，没有焦距，空洞洞的一片。

但是他偏偏觉得你是在看他。

你的爸爸感受了他的目光，于是越过人群走近他。

“爸，”他把手臂向前递了递，叫你外公说，“您给孩子起个名儿吧。”

于家人们热闹纷纷的议论中，外公静静地和你对视半晌，说：

“大名你们等孩子大点了再起，先起个小名，就叫阿难吧。”

“是楠木的楠么？”尚且沉浸在喜悦里的年轻爸爸追问到。

你外公摇摇头，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你的脑袋，不无叹息着说，“是苦难的难。”

众人沉默

你的外婆用胳膊肘拐了拐他，欲言又止。

但是他发挥了一贯的固执己见：“这孩子来得急，虽然顺风顺水，但名字福气太大我担心会压不住，不如就这个吧……”

“贱名儿，好养活。”

一锤定音。

于是，就在这个夏末秋初的傍晚，你呱呱坠地，顺利地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然后在第一天，就取得了此世的名字，起承前尘后世的纠缠。

后续的一切也都很平淡。

唯一大概称得上不平凡的事情，就是百岁那天，镇里的疯和尚过来讨了碗水喝，

那时他看着被红花绿叶襁褓包裹住的你半天，而后一声长叹。

说你本有佛缘，但志不在此，反生劫难。

说着他从腰间破破烂烂的麻布袋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串脏兮兮的物件，就要往你脖子上套。

家人大惊，以为他是发癫纷纷过来拦住他，但是有都被作为一家之主的外公喝止了。

人们只好看着他把那串东西放在你面前，你也不知为何，紧紧抓住了，安安静静地望着他。

大家这才看清，那是一串菩提子。材质不明，但是颜色暗沉如沉木，形状如莲苞。

“因果之道，便向此间寻罢。”

他低声念了声佛，而后说。

疯和尚的话，镇子上一般没人信的。

但你外公不一样。

他年轻时，走南闯北很多年，于神鬼妖魔佛法僧道虽不能说是深信不疑，但也称得上是敬畏几分。

而且和尚和他，尚且还是有几分私交在的。

于是他又力排众议，替你收下了那串菩提子，又硬留了和尚吃了顿素筵。

后来的日子，流水般过去。

你的童年多数时光是在乡下外公外婆家的镇子上度过的，一开始父母工作太忙而祖父母家离这里太远，二来……是因为你有些异于常人的怪异。

说是怪异，其实也没有做多么奇怪的行为，你只是太安静了。

你打小不太爱哭，也不太爱笑。最喜欢的事情是钻进安静的角落里一颗颗捏着手腕上缠了三道才勉强带住的菩提子串珠神游天外。

说起这菩提串珠，你外公后来将这串珠洗净后颜色忽觉有些发白，形状更像莲花苞，你打小就喜欢，好像正如你对莲花的喜欢一样，都是没有来由的事情。

但你异于常人的安静还是让你的父母一度因此十分担心，但是你行走说话与常人无异，甚至相较于其他同龄孩童更显成熟早慧。

得到想要的东西看不出喜，失去爱护的事物不显得悲，你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省心安静，不哭不闹的孩子。

但是他们却开始不由担心起来，可带去看的医生们也都说这孩子没什么毛病，只是天生性子安静了些。

但是在你父母看来，这简直是安静过头了。

于是这一点上他们一拍即合，一直觉得将你丢到外公家多接触接触自然风光，说不准情况会好些。

于是你安安静静用手指转动菩提子串珠的地方，从幼儿园角落的儿童座椅里，变成了外公家门前老菩提树下的小板凳上。

端坐着，一坐甚至可以是一天，外婆笑话说要是额前给你点上一点朱砂，庙会上的扮小观音的童子都指不定没你像。

但你还是坐着，不参与附近孩童摸鱼捉虫的集会，而是听着风过菩提树叶沙沙而响，宛如佛音轻诵。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偶尔。

你歪歪脑袋，闻声望去。

  

偶尔也会看到陪你一起坐在这儿的疯和尚。

虽然面上不显，但此时的你对于他还是有些好奇的，也曾对自己刚出生那会子的事情有所听闻，但是此时疯和尚依然不怎么受你家的待见。

缘由大概是你的手腕偏内侧的鲜红胎记，那是个小小的红色的圆圈，月牙形状的轮廓，像是一个齿痕。外婆总说长大之后颜色就会淡下去的，但是随着年岁渐长，胎记的颜色竟然愈发红艳，外婆更是尝试了各种草药偏方都无法将其消除。

还是那个疯和尚，他知晓此事后便说这是前世的因，种得后世的果。

家里人脾气再好也是有些挂不住的，聊天时谈起他来通常也没什么好声气。

只除了外公，还有你。

其实你并不讨厌疯和尚。

疯和尚会从他那神奇的布袋里变出好吃的糖，或者草蚂蚱草蜻蜓之类的小玩意儿给你，但他不叫你的名字，却叫你的小名，叫你小阿难。

你经常会忽略他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你总是没来由地觉得他熟悉，仿佛同你是旧日相识一般。

你很顺利地接受了他的出现。

于是那阵子路过外公家的人都看到过这样一副奇异的场景，一大一小端坐菩提树下，闭目养神，风吹光影流动碎金光阴，恍惚间仿佛泄露几分光华宝相。

这一切你外公并非不知道，但是他只是沉默地看你们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干他院子里的活计。

后来你和疯和尚也渐渐称得上熟谂起来，也乐意听他讲授几分你或者听懂或者不懂的佛法佛理。

但是镇子里的顽皮小孩开始跟在你们后面，拍着手叫他疯和尚，叫你小尼姑。

然后他们无一例外地被你外公拿着扫院子的笤帚追着打。

你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比起这个你还有更为在意的事情。

  

这天，在看着外公又一次拿着扫帚追着那些皮猴子们跑远，你咬开芝麻糖，好似漫不经心地问出了那个困扰你许久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贫僧一直都在叫小施主的名字。”

“但是阿难，只是我的小名。”

你有点固执地强调，甚至你自己也不明白这份固执源自何处。

  

就好像……你不是很愿意被人如此称呼。

和尚看着你，但又仿佛不只是看你。

  

“业感缘起，善业恶果，因果相续……”

他又说了难懂的话。  

  

你记得和尚说过的话，堪称一字不落，可是直到他走的那天，你也不明白他那时话中是为何意。

那也是个很寻常的午后，后来你总是在想，人生转折发生的时间点，未必都有多么不普通。

  

“小阿难，贫僧要云游去了。”

你听到头顶的声音这么说。

你仰起头，嘴角还沾着碎芝麻，难得有些呆愣的神气，你看着他，问：

“你要走了？”

“是。”

“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

“……南无阿弥陀佛。”

  

他避而不答，低声念了一声佛。接下来说的话更像是云里雾里，但又像是远行之人最后的嘱托。

  

他说小阿难贫僧接下来的话，你需牢记。

他说你有一因，前生为之死，而今世因之生。

他说说须记解铃系铃，全在一心。

而最后他摸了摸你的脑袋，像一个真正的长辈那样。

说道：

“因果业已偿还，而你我今生缘分，只待前世再续罢。”

“云游只是游历四方。既然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感到不太对劲，但却说不上来，因为和尚说话一向如此让人寻不着头脑。

所以你问：“我总还可以再见到你吧。”

“……”

你记得自己的记性一向很好，但是后来的你无论如何地想，都想不起他的答案。

只记得那最后一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后来，和尚就这么消失了，像水消失在水里，无影无踪。

家人渐渐地也不再提及，好像除了你和外公之外，没人再记得这个人了。

你身形如菩提新叶般枝叶抽长，逐渐长大，时间给予凡人以成长，更有离别与死亡。

  

你还是不怎么笑或者哭，纵然内心并非波澜不惊，但这一张面皮偏偏好似失去了表情的能力。

即便在十六岁时外公的葬礼上也是这样，那天你也没有哭，木着一张脸迎来送往，只是因为哀恸过大，在旁人的低声议论中昏倒在了灵前。

而老人在病床上的最后一眼，是看着你，费力抬起胳膊，指着你的手腕。

后来你的外婆解释说外公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带着它，她顿了顿，说外公还一直在说什么……说好好带着，它能救你，也能带你回来。

家人只当是病入膏肓的胡话。

但只有你摸着那串菩提子沉默不语。

而那个时候家里人谁也不知道，因为你和谁都没有说过……

你开始做梦，固定的、重复的、同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陌生的场景。

满池莲花，摇曳月华，庭院内铺满柔软白沙。

  

你从浅浅的水池里站起身，浑身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然后你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

应该是面前正对着的纸门

你抬起眼睛，看到长廊上站了一个人。

肤白欺雪，秀鼻薄唇，双瞳于月下是诡谲的彩。

  

而那种只在和尚身上才有过的熟悉感又一次笼上心头，相似，却又不同。

  

但你可以确信他并非和尚，因为他们给人的感觉毫不相像

掩去那瞬息的讶然，那个俊秀的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看着你，莲花金扇遮唇，忽而眯眼笑起来。

你见那陌生男子启唇，吐露异国语言，虽然你对日文一窍不通也无甚兴趣，但也尽力尝试过去分辨他在说些什么。

可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而梦境，总会终止于一场莫名其妙的，漫天的大雪。

  

埋住那座陌生的院落。

……

……

同样梦境一直持续到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在梦里的你无论如何努力地想要记住，但是在醒来的那一刻都会忘的一干二净。

只有那双诡谲斑斓的眼睛，唯独这双眼睛。

你总能想起。

但是世界上怎么会有有着彩色眼眸的人呢，你一边收拾着旅行要带的行李一边如此自我开解着，又不是玛丽苏言情小说，而且……那个人……应该，不，绝对也不是个女人。

  

这些年你被这个梦所困，也不是没尝试过找些通灵之人来尝试解惑，可他们看过你都说你周身清正无有妖邪，加上医生也说你可能容易因为不同于常人的喜怒哀乐表现而神经紧张，到头来你更觉得怕是自己疑神疑鬼。

  

而十八岁生日之后，你不再做梦。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总归是件好事，你想着。

而高考后的家庭旅行是去国外这件事，其实你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的。大考尘埃落定的第三天，就被下达了收拾行李的指令，一周之内各项手续一一补齐，很快就被爸妈连人带行李地和弟弟一起被丢上了飞机。

比起表情平淡的你和不知所措的你的弟弟，反倒是他们更兴奋些也说不准。

“姐，毯子给你，”你弟弟说，“你要不要睡会儿？”

你摇摇头，坐在飞机上靠舷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云层，轻轻捻动手腕上的菩提——这是你多年的习惯，可以帮你静心。

但不知何时，你沉沉睡去……

“善业恶果，因果相续……”

“须记得……小阿难……”

“全在一心……”

和尚？你整愣一瞬，猛然回神。

“姐！你在那儿站着干什么啊！那莲花池里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呢！快走啊，咱爸妈可都上前面去了！”

你的弟弟在人群中，蹦着高挥手喊你。

是了，这是你和家人的旅行途中，而这里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座寺庙。

于是你答应着，刚要回身，

但手腕上那串菩提毫无征兆地断裂，菩提珠噼里啪啦地沿着石潭滚下，落进池中

你下意识地跳下去就要将它们捞回。但是……奇怪的是……

这莲花池内的水不该这么深，不该涨的这么快……不该这么快淹没你的脑袋……

你听见有人跑向你，有人在喊你的名字，但是所有的一切席卷意识，统统被裹进朦胧的水色光影里……

就像是之前无数个梦里淹没你的漫天大雪。

恍惚中，你又想起了那个人出现的场景。

但是这一次，你仿佛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在那被莲花金扇遮挡的唇中吐露的话语……他在说……

他在说：

“原来是你回来了呀~”

“小阿难……”

再之后……

等你挣扎着好不容易从水池里爬出来，狼狈地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在池边呛咳出了几口水，却发现此时此刻竟然天色已晚，是月上中天的时分。

满池荷花，摇曳月华。

你的衣服，身上的衬衫和百褶裙都湿哒哒。

你猛然抬头，竟然真的也对了那双梦中的幻彩眼瞳，更真实……却也更稚嫩。

“你……”

小小的、漂亮的似仙童一般的小男孩，头戴毗卢冠，胸前挂着沉甸甸的珠串，穿着以他的年纪来看极为怪异的，华丽地不似孩童反倒像是大人的不合体衣衫，坐在那金丝蒲团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浑身狼狈的你，却轻声细语地问：

  

“你是盗贼，还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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